声明：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Tech星球(ID:tech618)，作者：习艺，授权转载发表。

吸了一口烟味电子烟后，王健成把烟雾弹扔进抽屉。对他来说，如果失去水果的味道，就失去了吸电子烟的意义。看着囤积了半年多的水果味烟雾弹快用完，王健越来越不安。

4月12日，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批准了《电子烟》强制国家标准，并对外公布，设定了5个月的实施过渡期。

《新国标》中的一项内容是：雾化器中必须含有尼古丁，产品特征风味不能呈现烟草以外的其他风味。这意味着，从10月1日起，国内将全面禁止销售除香烟味道以外的调味品电子烟，青少年上瘾性较大的水果香烟炸弹也将退出市场。

但是，在正式禁止销售一个月后，王健发现电子烟微商们再次朋友圈活跃起来。各种口味的一次性电子烟“再次席卷”，似乎没有消失。“奶茶杯”、“可乐杯”、各种隐秘被称为“一次性水果味电子烟”都游离在监管之外，大量流通。烟油超过标准，最高售价超过100元就可以在线购买，地下灰色产业正在暗流涌动。

2022年，电子烟产业从野蛮扩张和混乱转向了安全和遵守。工厂、品牌、零售商、消费者都在努力适应新秩序。

但是很明显，在5个月的过渡期，差不多半年的时间里，有些人无法放弃眼前的诱惑。虽然风险很大，但为了利益，一些工厂和商人在看不见的灰色地带以隐秘的方式冒险。

单个工厂一个月出货30万台

“朋友圈里的画都有库存。“随便挑吧”、“80个、3个、邮寄”、“18种口味之一”、“调味品电子烟”再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

与以前不同，这些是一次性产品，不能换烟筒。造型类似奶茶，为了避免限制，含蓄地将一次性调味品电子烟称为“奶茶杯”。

图参考：各种一次性调料电子烟。

一次性“奶茶杯”的价格并不便宜。15毫升烟油、尼古丁含量为3.5%的产品普遍价格在70 ~ 90韩元之间，最多可超过100韩元。但是年轻人不在乎价格，需要“奶茶杯”。为了保持自己的水果味电子烟习惯，需要“奶茶杯”。

李信所在的工厂最近正在生产“奶茶杯”。他表示，Tech星球上11月工厂出货量在30万家左右，销售额在600-700万韩元之间。这只是一家工厂的月销售额。李信说：“我们工厂不贴贴纸，自己品牌的东西都不能出来，工厂每天都在饱和运行。”

为了规避风险，“奶茶杯”的在线代理人在微博、小红书、抖音(抖音)等社交平台上发表了“奶茶杯”相关话题，但最终交易基本转向了微信。

这些直接与消费者打交道的微信代理人往往手里没有囤货，而是通过“一对一发送”的形式向上级代理人反馈订单。向顾客发誓保证产品质量，但他们不知道自己销售的电子烟是哪里生产的，甚至不知道发货人是谁。

向他们出售“奶茶杯”是零成本的买卖。他们只需找到有需求的年轻人，根据产品图销售“奶茶杯”即可。他们也可以自己向下发展代理，扩大自己的实现方式。

图注：“奶茶杯”代理朋友圈。

“只需要交66元的代理费”、“奶茶杯”代理商黄慧解释了她的代理规则。黄慧正常销售“奶茶杯”的价格是65元。做她的代理的话，55韩元就能拿走东西，自己定价。

更多的“奶茶杯”代理商没有代理费，但有200-300韩元等多种销售门槛，一旦销售额超过，就可以获得更优惠的代理费。

但是，这种单线代理模式没有凭据，不受任何限制。上下机关之间全程在线联系交流。即使你成为代理，也不知道上级到底在全国发展了多少代理，也不知道你到底在为谁卖东西。

近两个月来，以隐秘的交易方式，借助层层代理人，比盲盒小的“奶茶杯”出现在年轻人手中。

如果不放心网上交易，可以去电子烟线下的卖场碰碰运气。货架上只陈列几支烟味电子烟。但是，如果你问老板是否有“奶茶杯”，注意到的老板也会从集装箱里拿出各种口味的一次性电子烟。

市面上“奶茶杯”看起来种类很多，但很少有人能称得上品牌。部分代理人打着“去除库存”的旗号销售知名品牌的一次性“奶茶杯”。例如WDG、Flowforlo等。

事实上，这些正规品牌早就停止了小米电子烟的生产。WDG在官方公众号上多次请假，公司已于2020年9月25日发表声明停止生产。FLOW Forlo相关人士也表示，Tech星球目前暂时停止了与电子烟有关的业务。

注：WDG官方声明。

但这并不影响消费者对“奶茶杯”的推崇。王建比“奶茶杯”的味道应该更清淡，但我发现6000口的设计足以抽一个月。趁着打折活动，他又囤了几箱不同口味的“奶茶杯”。上个月，他发现身边的同事几乎手里拿着一个小奶茶杯。调味品电子烟似乎没有离开他们的生活。

谁在冒险？

深圳的保安区，国内电子烟企业的聚集地。宝安区的酒井街被称为“电子烟街”。现在市面上的“奶茶杯”、“可乐杯”大多从广东、深圳发往全国各地。

李信所在的工厂落在深圳生产电子烟已经有5、6年了。但是他们还没有得到《烟草专卖生产企业许可证》。

电子烟从业者王安说，Tech星球上目前全国获得许可的电子烟企业有生产、批发、零售等600家左右。根据《2021电子烟产业蓝皮书》的数据，截至2021年末，仅制造商企业就超过了1200家。

这意味着大部分电子烟工厂现在属于“无证企业”。对于这些追求利益的老板来说，等待下一次发放许可是最具成本效益的选项。他们关闭工厂或冒险潜入灰色地带。李信说，Tech星球上现在基本没有证明的工厂正在偷偷生产“奶茶杯”。

在深圳，具有完全替代能力的工厂基本上有自己的电子烟品牌。根据新规定，他们都开始向海外销售商品。那些未经证明的工厂以代理的形式销往国内。

“大多数客户是真正的店主。他们在当地有好几家店，香烟味卖不出去，只能卖我们这样的产品生存。”李信对Tech星球说。“还有微商。自己拿东西卖给下面的代理人。”" "

李信不担心卖不了东西。他们在广西、吉林部分省市甚至有独家代理。“东北有客户，一开始100个，几天又拿了300个。现在吉林有独带，想拿东西就不能再拿了。”

李信更担心路不明的陌生顾客会连累自己。“不认识的顾客一般不发货。他们手上有订单，我才能发。”

很多工厂比资产姐妹的工厂更喜欢贴牌和代理。而且他们在挑选顾客方面几乎没有门槛。这也意味着，任何人都可以找工厂拿东西，进行定制，销售电子烟。在这个灰色地带，拥有数千元资金的普通人可以拥有自己的“电子烟品牌”。

不需要设计图，我们可以生产任何款式。“一家电子烟台工厂的销售员崔佳对Tech星球说：“我不知道需要什么品牌名称，直接打印出来就行了。”

注：工厂售货员正在做朋友圈广告。

他们工厂只要拿100件东西就能打牌。最佳不在乎顾客是否有相关许可证，但一定会问对方如何销售。接到大订单，他甚至分批运输，保证自己能“完美逃脱”。“超过5万件的东西我也不会送。一旦被调查，我们的工厂就会关闭。”最好对Tech星球说。

“奶茶杯”、可乐杯、奶熊，甚至世界杯限量风格，市面上涌现出各种一次性电子烟产品。这些产品背后都可以来自同一代工厂。

根据相关规定，依法获得烟草专卖许可的企业必须通过电子烟交易管理平台进行交易，相关产品运输也要接受烟草专卖局的监督。进入灰色地带后，所谓的规则也不再存在。

暴利事业：“奶茶杯”毛利超过80%

“一天能卖出十多张”，“奶茶杯”代理商黄慧向Tech星球公开。单一利润基本在15-25元之间。

黄慧将成为代理。完全是因为自己拿东西更方便。我和周围的朋友都在抽电子烟，一开始是为了自己便宜抽。“黄慧笑着说。就是这样。黄慧基本上不花时间宣传，完全是给朋友下订单。

对她的大学生来说，每天至少能有200元的收入已经很满足了。但是黄慧不知道的是，她踏上了暴利的灰色事业。

李信说，如果向Tech星球申请许可证，他将放弃国内业务，转向国外。但是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们工厂的收购价格甚至上升到了23元，拿几万个也只有0.5元。“现在敏感时期没有太大利润，我们也不会给东西。”在有限的时间内，工厂要最大限度地提高自己的利益。

目前“无证工厂”的收购价格普遍集中在13-18韩元之间。Tech星球表示，他们工厂里的东西不超过1000个，工厂价格为16元。一次要拿5000个以上的东西，价格可以再压到14元。最好是“我们的价格还算中等。深圳工厂的价格不是最低的，只是更低。”最好对Tech星球说。

比起在线代理模式，实体店老板的中间部分更少，卖“奶茶杯”的利润率会更高。Li Xin在Tech星球上说：“线下所有者有固定的渠道，他们都是几百个直接进货的。”。”。以在线微商平均80元的售价，“奶茶杯”的毛利接近66元，总利率高达82.5%。

就工厂而言，生产“奶茶杯”没有各级管制，顾客也不检查商品，生产成本也要低。但是暴利的背后，从生产到流通、销售，整个链条都在尽力避免限制。

在生产中，工厂不会在包装上留下生产相关信息，或用英语显示产品信息，伪装成海外进口产品。

在销售中，接收商品的顾客往往不是以消费者为直接对象，而是以批发的方式批发给很多代理商。但是提货客户不是网上交易，而是线下配送。

李信说：“我的客户和下属代理商基本上不怎么用微信聊天，而是线下现金交易。”。首先要申请新的微信号，专门交易。”

实际上，如果想在国内实际销售调味品电子烟，有更安全的方法，但成本更高。李信告诉Tech星球：“要遵守规定，可以在海外注册公司，出口产品再进口。”但是相应地，各种税金使产品成本急剧上升。“出关的人要收13%的增值税，在国内销售的话还要缴纳消费税。基本上是16元的出库价，最终客户费用至少要增加到26元。”

正确的道路很难走，巨大的市场让一些人选择冒险。据展望产业研究院预测，2021年末我国电子烟消费层的规模为770万人左右。以前电子烟以多种口味吸引年轻人。在监督下，制造商掉头，产品下架都可能是一夜之间。

今年的电子烟正在经历一场大洗牌。看起来正在走向平静的海洋，但海平面以下是另一个世界。触手可及的利益诱惑着不甘心的人走向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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