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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核心

资本的初衷是什么？谁在定义价值？

为什么烧钱的套路不断重复？

为什么互联网是我们今天引以为豪的？

无序和垄断是如何产生的？

从滴滴到互联网，从在线教育到教育，很多人已经活了很多年，熬了一夜。

这段时间脑子里总有一些片段。

-2015年4月13日，在投资人设置的威斯汀酒店总统套房内，除双方律师外，在谈判桌上，有58名姚劲波、CFO周浩、杨浩涌、首席运营官陈国环，市场上有7-8名投资人；

——2018年下半年，知名投资人飞赴长沙，数百亿资金押注社区团购。随后，“千团大战”再次出现，热潮席卷全国，菜市场的小贩摊位人头攒动。

——2020年最后一周，在线教育头部几笔快速融资合计超过60亿美元。不久后，四家在线教育机构被曝邀请同一演员冒充英语/数学老师为其代言做广告.

这些片段串联旋转，汇聚成几道难题：为什么我们引以为傲的互联网会陷入今天的困境？无序和垄断是如何产生的？作为创业者，我相信没有一个创始人愿意每天担惊受怕，不会主动让自己孩子的公司走得万劫不复。是什么神秘的力量驱使他们做出那些不可理解的神操作？

也许我们今天可以向后推几步，把注意力转向那些留下了一地鸡毛却对其免疫的投资者。作为“新经济”的源动力，VC/PE投资者似乎已经忘记了投资的初心和基本逻辑，主动或被动地包裹在无尽的逐利空间中，推动着一个又一个大并购，为一次又一次烧钱的大战役提供弹药，编织着一个又一个故事走向世界。

说白了，投资者应该感到羞耻。高喊长期主义和价值的投资者真的会成为时间的朋友吗？把资本和术语当作武器、刺刀向内的精致跑者，真的和企业家一起成长吗？他们心中有答案。

资本的初衷是什么？

资本运作的逻辑已经偏离了初衷。

风险投资和私募股权基金的出现，是由于创业者创业初期缺乏必要的资金，而资本通过投资商业模式好、成长潜力高的企业，帮助企业快速成长。资本在企业成长的同时享受资本增值带来的红利。这显然是企业、资本方、社会的双赢。

但是现在的思路是“以终为始”，什么能投出来，什么能快速投出来，什么被投出来。

更可怕的是，这几年资本成了头部，实力集中，头部资本实力增长过快，体量巨大，因此很大程度上不仅能影响到创业公司，还能影响到整个赛道，甚至基于其规模优势和头部效应创造出新的投资出路。

一位在中小机构工作的投资经理告诉沈欢：“我们现在是一个真正的氛围小组。目前，在市场注册的数万家投资机构中，只有排名前20的机构和几大互联网公司才能真正成为市场参与者。对于明星项目，要么太贵，要么没有资源分得一杯羹，我们中小机构很难参与；对于更多初创和风险相对较高的项目，中小机构很难投出风险考虑的票。”

当我们讨论互联网的垄断时，我们应该讨论资本的垄断。好的项目都被大机构投了票，市场上的钱更愿意流向大机构，大机构对市场的掌控能力越来越强，同时对市场的影响力也更大，最后就像“上帝的创造”一样，普通的赛道会瞬间起飞。

谁在定义价值？

一向低调的章雷在《价值》一书的序言中写道，“真正的投资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它是否在创造真正的价值，这个价值是否有利于社会的整体繁荣。”

确实如此，但很多投资者其实是打着价值的幌子追求市场和短期利益。

比如芯片，2019年5月的华为事件大大增加了对国产替代品的需求，众多半导体龙头企业在二级市场的业绩持续提升，开启了2019年底波澜壮阔的半导体市场，一路上涨到2020年上半年。

因此在一级市场上，“50%的机构都在看半导体”，一位不具名的FA技术部官员告诉Capital Detective 3360，“有一个项目，投资人连创始人的面都没见过，直接送出了4亿TS(投资意向书)。更多的投资者担心拿不到好项目。”

单纯从资本角度思考，半导体上市公司的股票正在疯狂解禁；解禁意味着减持的可能性，而减持意味着市场上的股票更多。定增进一步增加了市场的股票供给；除了上市的半导体公司之外，还有数百家半导体公司在排队等待上市，这相当于未来市场有很多新的供应。当投资者在一级市场投资的芯片项目“成熟”后，二级市场必然是另一番景象，当估值倒挂时，对于目光短浅的投资者来说，只会是“活该”。

从价值的角度来看，现在投资者疯狂追逐的所谓标的，有多少真正解决了卡脖子的问题？有多少投资者真正了解这个行业？

有一个小插曲。今年年初，我们在做一篇关于芯片的文章时，接触到一位芯片投资人。我们认为我们可以寻求建议和解决问题。结果我们谈了，他们对芯片的理解还不如一个刚毕业一年的文科生。他们对问题避而不谈，一直在说一些功能词，比如“芯片市场巨大”。(联想创投的老何，CTO，每年还是要花2个月的时间做调研。相比之下，有多少投资者张口就来？)

“VC是一家投资PA射频芯片的创业公司。最终PA芯片的毛利率变成了20%。本来是高科技，实现了20%的毛利。这是非常可悲的。”瓦尔登国际合伙人王林在半导体风险投资论坛上表示。

兰琪科技创始人杨崇和在接受中国投资网采访时明确表示，“现在互联网投资的游戏性已经影响到芯片企业，短时间内要花很多钱，但是每个行业的特点都不一样，芯片行业不是一个能像互联网一样快速崛起的行业。我们必须尊重企业的客观发展规律。对于芯片行业来说，有自己的发展规律，互联网赚钱的计划也不容易复制。”

他说的是对的。不是所有的行业都是互联网的增长逻辑，也不是所有的行业都需要资本去糟蹋它才能有生命力。资本应该跟随价值，而不是价值的定义者。

一开始就错了？

资本的强大力量不可避免。在这种压力下，企业家的意志和市场的秩序是脆弱的。

让我们回忆一下当年的网上车战：2014年1月10日，滴滴宣布在32个城市开通微信支付，使用微信支付，乘客票价降低10元，司机奖励10元。10天后，“快打”和支付宝宣布跟进。此后，补贴策略逐渐演变为限制补贴的出行次数。到当年3月底，滴滴打车被公布。补贴开始以来，用户数从2200万增加到1亿，日均订单数从35万增加到521.83万，补贴达到14亿元。虽然每笔补贴从峰值下降了三分之二，但每个月仍要花费数亿元。

快速合并后，滴滴和优步将第二次打响烧钱大战，资本将继续提供弹药。优步创始人特拉维斯卡兰尼克说：“我希望这个世界不是这样。比起筹款，我更喜欢建筑。但是如果我不参与大规模融资，我就会被其他竞争对手挤出市场

天之道，损有余；人之道，损不足而利有余；“烧”的方式是损失不足就补上不足。也许我们一开始就错了。市场份额的获得不是靠产品质量/用户体验，而是靠资本战争。前者需要时间和独创性，而后者是毁灭性的，并立即生效。

而这个“错误”还在继续。投资者为一个地方而努力，不断创造新的出路。

今年的餐饮不是“套路再现”。这条曾经被资本遗忘的赛道，如今受到了成千上万人的青睐。一家点心店估值过亿，有拉面、拌面、小面。有多少水分和不科学，投资者心里都清楚。

今年7月，700多家门店的“吴冶面”完成了3亿元的A系列融资。3亿元的A轮是什么意思？今天的头条A轮只有100万美元，而JD。COM的A轮只有1000万。融资后，吴冶面条设定了开“万家店”的目标，其创始人透露，2024年前后吴冶面条的门店数量将超过7000家。味千在拉面积累了几十年，目前在中国的门店不到1000家。

当然，还有被天使轮估值10亿元的陈相贵兰州牛肉面，还有被挑战者资本、先锋长青、凯辉基金、高蓉资本、红杉资本等资本洗劫的马迹涌兰州牛肉面。上面写着，不吃午饭我觉得有点饱。资本如此疯狂，已经忘记了过去不投资线下餐饮的原因是难以成长、规模化、标准化、沉淀竞争力。

即使是现在，我们也可以预见，未来的餐饮行业会像过去的在线教育、社区团购、共享办公、长租公寓一样，资本增长指数低迷，疯狂开店，疯狂赔钱，到处都是鸡毛。

垄断从何而来？

资本疯了吗？他们没有。

未来，通过让创业公司成为行业龙头，可以从创业公司全额收回烧钱投入的——元。如果单靠力量做不到，那就结合力量和长处。

不难发现，大多数烧钱大战的结局都是名和第二名的结合，这为未来的垄断奠定了基础。

优酷土豆、滴滴快的、58市场、美团点评、携程去哪儿、嘉园百合、酷狗与酷我的海洋音乐融合.占据头条的这些大并购大多是由投资者策划和推动的。

投资者也乐于分享他们如何“匹配”这些死对头的故事。在这些故事中，它们代表了胜利者的远见和态度。

几年前，我和一个知名投资人交流的时候，我问他：“你VC投资的是什么？”

他想了一会儿，回答说：“这可能是垄断的机会。”。这里的垄断是基于某个产业链的市场份额。垄断也是大公司长期成功的保障。基于高市场份额的垄断公司可以制定行业标准，具有更高的利润率，从而也在未来的竞争中处于领先地位。

过去不像烟

不要向过去进谏，要追来者。现在整理头部投资机构“逃顶”名单似乎意义不大。但过去不像烟，这种沉重不应该消散在余的眼泪和所谓股东韭菜的苦笑中。

回到原来的话题，投资者投资“成长”是对的。只有判断“成长”的方法和促进“成长”的手段有偏差。这就导致了一系列的岔路和弯路。

树上有十只鸟，猎人打死一只只剩下几只了。在这个隐喻和失去意义的愚蠢笑话中，我认为真正杀死鸟的不是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