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唐兰芬

作者|青月

“18.58美元，71.51美元，51.71美元”，“10.23美元，39.97美元，18.54美元”。

这两套数据就是网络教育的“三大”:新东方、美好未来、高道。相比之下，前“三座大山”的股价不到半年就跌了一半。

5月28日，又有消息称，高图董事长陈向东召开内部员工会议，宣布高图教室将裁员30%。早在10天前，就有报道称VIPKID将调整业务和人员，裁员比例高达50%。在社交媒体平台上，作业帮等在线教育机构停止招聘的消息也广为流传。

但与网络教育市场整体下滑的基调不同，5月18日，网易交出了有史以来更好的财务业绩报告，其中由智能硬件构成的学习产品是主要推动力。那么，今年销量逐渐增长的教育硬件市场是什么情况呢？随着大厂的依次进入，好成绩还能持续多久？

大环境动荡，教育硬件似乎是行业自助出口

如果说2020年是网络教育的“艰难的一年”，那么2021年就是“艰难的一年”。

今年3月，中央纪委对几家网络教育机构进行了批评，导致行业监管成为舆论热点。然后私募股权巨头比尔黄(Bill Hwang)因使用高杠杆而遭受连锁负面影响，他的许多股票暴跌，导致空头头寸。

很多教育类的股票，以新东方和好未来为首，崩盘了。到5月份，这种势头还没有停止。针对群众反映强烈的校外教育培训机构的乱象，作业帮和易辅导被罚款250万元；5月17日，新东方和学而时赛被北京市教委命名为“超期限一次性收费、超课程标准教学次数”。

在严格的监管下，网络教育行业进入了一个“痛苦期”。在如此大的环境刺激下，大部分企业开始思考多元化创收的可能性，教育硬件成为重要出路。

“教育硬件”本身没有严格的定义和范围，从BBK点读机到小天才电话手表，从作业帮错题打印机到网易有道字典笔，从iPad到字节跳动智能操作灯。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条轨道的潜力不应被低估。艾瑞数据显示，从2018年到2020年，在中国教育智能硬件市场，无论是传统品类还是新兴品类都呈现出稳步上升的趋势，预计三年后整体市场规模将达到1000亿的水平。

在2021年4月举行的第79届中国教育装备展览会上，来自国内外的1300多家企业参加了展览，9000多个展位占据了整个会场，成为会展中心成立以来规模更大的展览。据腾讯研究院观察，此次教育装备展的火爆程度堪比时期的汽车展和通信展。

诚然，并不总是等于“赚钱”，因为“赔钱挣钱”从来都不稀奇。

然而，有一份季度业绩报告对此问题给出了初步结论。报告期内，网易学习产品净收入为2.019亿元，比2020年同期增长279.8%；毛利率44.1%，为上市以来更高。

当然，不仅仅是网易，BBK集团，字节跳动也是教育硬件最重要的玩家之一。

以BBK的《小天才》为例。2019年，其出货量为604.5万台。截至目前，在全球儿童智能手表市场排名，市场份额超过30%，销量超过第二至第五位之和。

字节跳动是更大的一个。2020年10月，字节跳动发布了“活力智能作业灯”，集拍摄批改作业、阅读、语音呼叫、家长监控于一体。此外，我们还在开发市场上几乎所有经过验证或流行的教育硬件产品，包括教育平板、袖珍学习打印机、早期教学机和字典笔。

事实上，在教育硬件为网易季度业绩做出巨大贡献之前，关于教育硬件是下一个“窗口”还是“智商税”的争论从未停止过。这个市场有成为新一代“财富密码”的潜力吗？

“智商税”的理论并没有停止，教育硬件并不等同于“财富密码”

哪里有热度，哪里就有争议，教育硬件的轨迹也不例外。

目前市面上的教育硬件产品有两种，一种是作为辅助学习的工具，在某一点上比较好用，力求突破痛点；另一种不是靠硬件卖钱，而是靠内置内容和服务赚钱。典型案例是BBK学习机、字节跳动功能强大的智能灯和有道字典笔。

《螳螂财务》统计了一些关于“xxx是智商税”的言论，发现消费者对产品的批评一般来自以下两个方面。

一个是质疑产品功能。

比如在“护眼灯”市场，根据北京大学发展研究院公布的《国民视觉健康报告》，2012年全国约有4.5亿人患有不同程度的近视。2018年，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一份研究报告显示，中国18年近视人数已达6亿。

有需求就有红利。“螳螂金融”在淘宝搜索关键词“护眼灯”，产品销量上万。

当然，“打脸”也不是没有。央视在2020年10月《每周质检报告》中提到，从市场上抽取的73个样本中，有61个读写台灯不合格，这些样本甚至包括飞利浦、欧司朗、雅视、好视、美的、海尔等知名品牌。

性能方面，大量读写台灯，设计保护视力(如照明、显色、频闪等。)，不显示其应有的性能，容易造成视力损伤，但“护眼”灯就是“伤眼”。

第二，与产品施工现场有关。

学习机本来是用来“拍、搜、学”的，而“字典笔”是用来分析难懂的单词和句子的，但在实际应用场景中，开始有了些许“味道”。

作为最直接的用户——学生，他们当然受益于字典笔和学习机。但是，在老师眼里，并不是这样。以字典笔为例，作者的前英语老师是学生最忌讳用字典查生僻字的。他的原话是：“只有结合上下文猜测这个词的意思，记忆点才能最深。如果最后还是不明白，可以用字典查查，防止形成依赖”。

学习机也是如此。以前文曲星和BBK都建过各种小容量大规模的游戏作品，比如《英雄坛说》，《魔塔》，《神州》等。《英雄坛说》的世界相当开放，有隐藏的任务，隐藏的地方，甚至还有副本和武器施放系统。有多少同学曾经沉迷其中，最后经常用手机电脑做学习机。

在争议和质疑的推动下，教育硬件市场开始螺旋式前进。从20世纪末到现在，教育硬件经历了从1.0倍到2.0倍和3.0倍的转变。在1.0时代，以文曲星、小波网、BBK等企业为代表，没有互联网思维，产品功能相对简单，多以搜词为主。

2.0时代，小霸王和文曲星逐渐没落，电子词典和复读机被点读机、学习机等更多功能齐全、品类丰富的产品封杀，但行业存活率依然不高，维持在1%-3%之间。

2020年是智能硬件产品的年，也是智能硬件厂商发展的第三阶段。现阶段，更多的互联网公司参与进来，他们专注于一系列兼具技术和实用性的产品，如扫描字典笔、智能操作灯和智能机器人。在3.0这个进来的人多的时代，谁能在“风暴”中把“出口”扯出来？

到处都是大雾，谁还能“透过云看见太阳”？

在“跨界”已成常态的今天，曾经哪个行业是“红色”的，各大厂商如鬣狗，教育硬件的轨迹也不例外。

根据螳螂金融的说法，在这个阶段，有三种类型的参与者。

首先是网易有道为首的教育公司。其中有道一直有硬件业务。2017年，它推出了面向商界和游客的翻译彩蛋。从市场反应来看，有道的先发优势已经成功转化为经营成果，并体现在财报中。

除了网易，其他领先的教育公司也紧随其后。作业帮助中错打印机上线后，有报道称作业帮助已经启动平板项目；辅导方面，深圳也成立了硬件团队，与代工签订了智能写字板订单；好前程已经单独成立了硬件业务部门，据说智能台灯项目目前正在规划中；新东方也计划推出类似产品。

其次，还有字节、腾讯、阿里等互联网大公司。2020年10月，字节跳动蓬勃教育推出智能硬件产品“强智能手术灯”；2021年3月，腾讯教育也正式宣布推出新产品“AILA智能运营灯”；百度和阿里在2020年推出了智能音箱。

最后是以、雷丁朗等企业为代表的传统教育硬件。4月底，独墅堰教育向港股递交了招股说明书。从招股说明书反馈的数据来看，2018年至2020年，整个平板业务出货量分别为39.96万台、45.69万台和48.46万台，相应收入分别为4.68亿元、5.42亿元和6.65亿元，占总收入的90%。

至于哪种“玩家”可以先跑到顶端，业界还在迷雾中无法给出准确答案。

教育企业有基础。这部分选手拥有其他选手所缺乏的用户信任，这是因为他们过去积累的内容。无论是在K12领域，还是成人、儿童领域，都更加意识到用户对智能硬件需求的痛点，从而进行有针对性的产品迭代。

以网易有道为例。三代有道字典笔的研发，是基于有道字典的悠久历史和对学习场景的深刻理解。一经推出，在618、双十一电商购物节上获得了良好的口碑，长期占据电子词典类销售。

同时，有道从未停止产品迭代。今年季度，公司加强了有道词典和有道词典笔的软硬件协同。比如词典笔用户可以在“有道词典”中找到自己的个人学习记录，享受“词云同步”，可以实现随时随地学习新知识，软硬件的配合或者为用户带来更多的成长空间。

互联网巨头有钱。资金对于这条赛道非常重要。据正面商业报道，网易硬件负责人李彤一再强调，“缺货不会杀死你，但库存会杀死你。”

能支撑这种库存逻辑的是钱。蓝象资本投资的副总裁陈静计算过，“一万台设备意味着一万个注册用户，从数量上来说其实并不多。但假设一台设备的成本是1000元，你需要投入1000万，这个项目可能会持续半年到一年。”相对于教育巨头和传统教育硬件公司，有钱、有流量、有技术优势、善于整合资源是互联网巨头的“底气”。

另外，互联网大公司的流量优势也不容小觑。就像互联网巨头纷纷进入在线教育一样，清北在线学校以腾讯的企鹅家教和字节平台为依托，可以利用其社交流量优势筛选目标用户，将流量引入其新的业务领域，降低跨行业创业的风险。这个逻辑也可以扩展到教育硬件领域。

传统教育硬件公司有经验。这类玩家进入游戏较早，在供应链、品控、销售渠道等领域积累了可观的优势。同时，他们也可以快速洞察客户需求。

以BBK为例。自1998年推出直放站系列产品以来，赢得了消费者的青睐。到目前为止，已经陆续推出了不同系列产品的家庭教育机，不仅外观更加简单美观，而且功能更加齐全多样。除了指尖定位，还有智能语音听写、英语点读、智能答疑、学科同步辅导、学习诊断等功能。

此外，这些公司也在不断突破内容的束缚。据悉，一些硬件厂商已经尝试与Programming Cat、VIPKID、ABCmouse等在线教育企业合作。

综上所述，无论哪个时代，教育都是家庭消费的重要投入，孩子是整个家庭消费投入的重中之重。另外，教育硬件可以在平台上与其他产品形成交叉分流和功能协调，所以这个重要的流量入口必然会成为兵家必争之地。但现阶段，教育硬件轨道虽然挤满了人，但到处都是浓雾。浓雾散去，我们无法知道谁能站在其中，但可以肯定的是，“三军争霸”只是暂时的。随着教育场景的扩大，未来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玩家进入这个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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