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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节教育“大规模毁灭”后，预示着教育互联网的“集体失业时刻”不远了。

“看着HR桌上厚厚的离职证明，与当年招生疯狂、站场不够的鼎盛时期形成对比。”一个失业的人回忆起铅笔。

大规模的教育和培训裁员正在滚滚而来。

在字节教育的裁员潮开始之前，高图创始人陈向东在给员工的一封公开信中已经道歉了五次。

此前，好未来创始人张邦鑫在员工大会上表达了自己的感受。“我们的机构配不上我们的客户，我们的公司配不上我们的高管和干部。”

与此同时，创始人张毅回应了公司排队离场的照片，并在朋友圈发布消息称，“不得不向部分业务伙伴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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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教育行业的大地震中，突然失业的不是企业，不是资本，而是员工。

拉古招聘数据研究院向《经济观察报》提供的数据显示，2021年5月以来，在线教育人才需求陡然下降。同时，已离职且能快速上岗的在线教育员工比例高达98.5%。

很多被辞退的教育从业者转行到其他大厂、游戏公司、短视频公司，但基本上表示以后不做教育了；也有班主任和导师发现在人才市场没有立足之地；也有相当多的群体选择暂时放弃就业，一头扎进公考、考研、教考的大军。

幸运的是，目前的大规模失业并不是一件坏事。从历史规律来看，寻找新的机会总是比固守旧的机会更值得尝试。

注：本文内容主要来源于铅笔记者采访及网上公开信息。这些论点不可避免地带有偏见，也没有故意误导。

大力未能创造奇迹

“20210805年，所有人都在原地失业。”8月5日，一张显示上海字节跳动公司朋友圈的截图在社交平台上流传。发朋友圈的人说，字节跳动所有的教育部门都下岗了。

不过，对于“全部裁员”的传闻，字节跳动活力教育部门多名员工回应称，教育领域确实存在大规模裁员，但并非全部裁员，主要涉及青北网校和瓜瓜龙的部分员工。下岗职工主要担任审计、教研、教师、销售等职务。而总部管理和产品设计部门的工作人员则留了下来。

裁员后，字节教育部门将调整方向。青北网校和瓜瓜龙业务暂时不会直接关停，但会调整方向，布局其他创新业务。

2020年10月，字节跳动发布自主教育品牌“大教育”，将教育业务作为最新战略重点。

两个月前，竞品公司人员大规模流动后，字节原想坚持住，蓬勃教育相关负责人曾声称“没有裁员计划”。然而，积极的努力最终未能创造奇迹。

“人均N 2补偿。”

“8月2日入职，当时才5号，又给了1万多的补偿金。”

“公司社保是8月份交的，也就是说只要大家在9月15日之前找到工作，社保就不会中断。这是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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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下岗员工都暴露了自己的“下岗经历”。虽然很多人被裁，但字节这次在赔偿方面还是到位的，社会评价也偏向于正：正式员工和非正式员工待遇平等。8月缴纳社保后，按照“N 2”进行补偿，有的甚至声称补偿金额可以用来支付首付。此外，字节教育部门的下岗员工将在系统中保留一个回流的绿色通道，不受回流政策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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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组的员工不在少数。被裁的瓜瓜龙社区的经营者子东介绍，很多被裁的同事在最后说“会叫回来的”，一些情绪激动的同学当场落泪，但没有人知道他们对离别和放弃有多少真情。

事实上，在“双减”文件落地、同行频繁裁员的背景下，紫东一度认为自己迟早有会离开，但在靴子落地之前，他总是报自己的运气，直到接到通知才接受自己的命运。

上午11点，会议准时开始。会议宣布瓜瓜龙短训班全体员工离职，然后在网上办理离职手续，归还电脑、手机、工作证等。中午还有饭吃。整个辞职过程很简单。

很多人急着交出工作，完成辞职手续。紫东还没有完全接受被裁的消息。当他第二天起床准备像往常一样去上班时，他发现他的舒菲帐户无法再登录。他只能感慨“字节效率真高”。

聚在一起可能不容易。

在教育行业，一场涉及数万人的大规模裁员早在上半年就开始了。

5月底，一些在线教育机构开始陆续曝出裁员事件。在5月27日的内部员工会议上，高图创始人陈向东宣布，高图班30%的裁员拉开了“大裁员”的序幕；与此同时，在线教育巨头中，作业帮暂停了辅导和销售岗位人员的招聘。大规模裁员后，网上传播按部门进行采访，部分部门几乎不留人。

从7月底到8月初，在线教育公司裁员的消息越来越多。7月27日，好未来创始人张邦鑫在员工大会上刷朋友圈：“我们公司配不上我们的高管和干部。”7月29日，创始人张毅在其朋友圈发布消息称，“不得不告别部分商业伙伴。”第二天，高图又发了一封公开信，创始人陈向东说他又一次濒临生存。

下定决心裁员后，企业裁员速度被夸大，有的甚至当天解除劳动合同，腾空楼房，直接一口气收回租金。一位教育从业者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上午还在和同事聊天，下午在公司内部系统找不到这个人。”。甚至有从业者形容为“HR 10分钟甚至1分钟就能走完”。

一个大行业的每一次裁员，都会变成网络上的一次谈话。高薪裁员的员工和被暴力裁员的员工处境截然不同，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是为了发财而被裁员。

近日，豌豆思维员工也曝光了裁员消息，并表示豌豆思维7月30日开始裁员。该员工还指出，Peas想到了“暴力裁员”，包括私下面谈、强制签署不合规和不合理的补偿方案。

一位豌豆思维员工介绍，7月30日突然被HR要求面试，主要是协商解除劳动关系。HR说只有N倍补偿，没有N 1，停薪留职期间工资不结算。很多员工都表示不愿意签字。“现在还僵持着，已经有100多人准备劳动仲裁了。”

针对70%-80%裁员的传闻，豌豆思维相关负责人对媒体表示，网上流传的数字都是虚假传闻，实际裁员人数并不高。内部员工也证实，公司员工总数已经从高峰期的8300多人下降到发布前的6823人。以此计算，裁员比例不到20%。

对于农民工来说，裁员来临时，补偿是最后的安慰，但总有企业撕破最后的尊严。

一家互联网教育企业的员工高月(化名)告诉铅笔路，他自己的企业最近开始大规模裁员。轮裁员从试用期员工开始，然后扩大到全职员工。然而，公司不会接受

毕业季过后不久，应届毕业生也首当其冲被裁员。他们没有签订劳动合同，要约没有法律效力，企业不需要支付赔偿金；让他们陷入冒险岛的困境，公司的成本只是HR的一个电话。

“6月，我还说欢迎我们，我看起来想让我们加入公司。过了几天我就变脸了，打电话告诉我们公司暂时不需要我们了，要求我们把入职时间推迟到9月份，不介意我们换工作。现在直接发黑，完全失去了。”我以为申请高学历的应届毕业生说。

逃离网络教育

从毕业生就业行业占比来看，教育是半年后就业最多的行业类别(本科生3，336，017.0%，高职院校3，336，07.7%)。

大量的金钱和前景是许多毕业生选择的基础。

但现在，根据拉古招聘数据研究院向经济观察报提供的数据，自2021年5月以来，在线教育人才的需求急剧下降。同时，已离职且能快速上岗的在线教育员工比例高达98.5%，而离开互联网行业的员工比例仅为63.2%。

来自职场社交平台的数据显示，在2021年5月“双减”政策正式出台前，教培行业表达“强烈求职意愿”的员工数量较同年1月增长33%。运营、销售、教培老师是未来职业发展压力更大的三个岗位。

这是一个行业的集体撤退。教育还是刚需，但教学和培训不一定。教育行业成了员工的恐怖故事，逃离教育行业成了他们的头等大事。

被字节裁员后，紫东原本打算把这次裁员当成一段时间的带薪休假，但刚过了一个周末，焦虑开始蔓延。“失业的周，我每天都在家里过着不规律的生活，打游戏，偶尔和朋友一起吃饭，但一个人的时候，我觉得很迷茫，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在线教育裁员风波下，下岗人员开始回暖。目前各大工厂的裁员已经开始成立“裁员自救小组”，其他领域的HR也开始向教育领域的下岗员工抛出橄榄枝。

一个同事的大儿子董被辞退了两个月，他去了一家大型互联网公司。在公司待了几个月，对方说他适应得很好。“互联网行业找工作还是比较容易的，比如运营、市场、用户增长、设计、销售、产品技术等。很多工作都很普通，总有招人的地方”。

也有很多被辞退的教育从业者转行到游戏公司、外卖公司、短视频公司，但基本上都是说以后不做教育了。

上面提到的工作还是可以再就业的，但是班主任和辅导老师发现他们没有立足之地。

高月被辞退后，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疯狂投简历，但撒网后发现，很少有公司回复他的消息，更多的是不知名的小公司。她在人才市场上处于极其尴尬的地位，应届毕业生的身份一去不复返，工作经验已经从教学和培训中抛离，对竞争对手毫无优势。她还花钱买了一个招聘平台会员服务，得出的结论是她在很多大厂的求职中竞争力排名极低。

多次碰壁后，她下定决心考公务员，回到家乡县城，北漂的生涯就此结束。曾经是教培老师的她，变成了教培学生，花了3万元报了一个公考班。学校声称“有保障，3万元一直教到她落地”。

“进班后的天，老师告诉我，你之前也是来自互联网教育企业。这里人多。”然后，老师指了指一大批退下来的人。

寻找更美好的未来

互联网教育培训行业的幸存者做得并不好，即使不下岗，压力也越来越大

有新东方员工表示，“现在不允许在班级群公布每天的打卡作业和任务，也不允许说考试、测试之类的话，只允许练习。”近日，新东方对讲师、助教进行了新一轮培训，设置了外部红线，包含5大类885个关键词，重点是避免提及违反广告法、涉嫌虚假宣传、涉及升学政策、与考试、比赛相关、有情绪煽动的词语。

有一段时间，在线教育机构频繁使用的宣传手法几乎都成了不可触碰的雷区。连“斑马AI类”都删除了App中“AI类”的logo，之前的斑马语言改成了斑马阅读，尽可能不与主题类相关。

市场供需发生变化，人才预期薪酬也有所调整。近日，猎聘大数据研究院发布的报告显示，2021年上半年，在K12领域，期望薪酬低于当前薪酬的人才比例为22.34%。这些人的平均年薪为44.07万元，预期平均年薪为22.98万元，比前者低47.85%。同期，期望薪酬低于当前薪酬的在线教育人才比例为20.19%。目前平均年薪39.44万元，预计平均年薪24.24万元，比目前低38.55%。

“由于政策对整个教育培训行业过度监管，K12相比在线教育的供需双方有所收缩。企业放慢了发展步伐，进入自我调整阶段，有的甚至为了自保而减薪裁员。因此，一些求职者逃离了这个领域，寻求更好的发展。”报道是这样说的。

值得注意的是，随着教培行业的撤退，也有一个高度相关的行业出现了下滑，即信息流广告代理。

如今，互金和K12在线教育相继被“摧毁”，信息流广告代理也走到了行业的十字路口。据媒体报道，业内一家500人的公司已经裁员80%，只剩下100名员工。裁员不是最坏的结果，还有生存的希望。个别代理人已经无法生存，不得不关闭。

大环境变化后，企业内部的调整变得不可避免，在线教育机构突然意识到，如果不迅速改变，生存可能会出现问题。

最简单的就是做减法，拆分拆分拆分，关闭开关，积分。高图集团创始人陈向东说：“我们做出如此艰难决定的核心动机只有一个，那就是活着。必须严格遵守‘双减’政策，转变经营方式，集中人力、物力、财力，为未来发展准备充足弹药和资金。”

在人员优化、部门裁撤的背后，暴露出近两年在线教育快速扩张带来的更深层次的问题。裁员能解决根本问题吗？恐怕不行。

“在这个行业，人工费用不是很大一部分，裁员不是核心问题，核心问题是现金流。”有从业者说。

“今天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未来”，这是最近教育行业经常说的一句话。目前，企业和员工都需要寻找新的未来。